她再度打量起货郎,嗯,藏在袖子里的手腕肤色跟脸不对称,但也可能是日晒不足。
然后姜昉伸出魔爪……
陈定被她盯得心里直咯噔,旋即:“嗷——!你这丑……拔我胡子作甚?”
“咦?居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胡子有什么假的!”
陈定被猛地拽了几根胡子而流下刺痛生理性的泪水。
他捂着被扯的地方,顺势哭诉道:“做点小生意,我容易么我?”
姜昉看着几根明显有毛囊的胡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还以为会把假胡子整个掀下来,纯纯是被影视剧骗了啊!
她干嘛对着一个货郎疑神疑鬼的?这就好比在现代,不少性格内向人为了多赚钱,去做销售吧。
“对不住对不住,我被太阳晒昏头啦!这样吧,我多买点吧,你……”
“我还不卖了!你们村,我再也不会来了!”陈定红着眼眶,气鼓鼓的,顺势跑路。
南宫垂杨忍不住偷乐,母夜叉把货郎都给吓跑了。
陈定火烧屁股地跑远,确定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掏出被闷得慌的小鸽子,言简意赅写好小纸条。
“陛下,您玩砸了!段质子毁容了!”
就等着陛下来信说把段玖给带回京城了。
希望他那张脸还有救,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至于擅自离京的狗腿子都不重要了,陈定都没写。
回去路上,看到段玖那张脸,路过的大婶子小媳妇们,全都痛心疾首,心碎欲裂。
倒是各位雄性生物,个个眼神闪闪发亮,幸灾乐祸都要满到溢出来了!
一个个解释也麻烦,姜昉又把帷帽给段玖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