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便同玉屏低声示意,玉屏得了吩咐,当即快步往外去。
凤吟晚摸了摸自己稍有好转的屁股,将软垫往座椅上一搁,捡着边缘小心坐下。
“王爷罚也罚过了,气也该消了吧,现下臣妾口渴得紧,若能喝上一口热茶,那定是死而无憾了。”
夜听澜睨她一眼,不耐扬手,“给她上茶。”
大冤种亓玄再次颤颤巍巍地接下了这个活。
生怕被凤吟晚抽嘴巴儿,他端着茶盏小心翼翼走到凤吟晚跟前的时候,差点就被她一个眼神吓得手抖。
“王妃,茶……”
凤吟晚倒没计较,淡淡点了头便伸手接下,而后在众人的凝视中,不紧不慢抿了一口。
秦如怜瞧着她这般悠闲的模样,一时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焦急。
弯了弯唇,她装着不经意开口,“不知王妃姐姐说的证人是谁啊?”
凤吟晚勾唇,“秦姑娘急什么,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茶盏中香雾袅娜,将凤吟晚美眸中的情绪遮盖了几分,秦如怜看了更是捉摸不透,咬了咬唇,她只好暗暗看向孙婆子。
昨日她听到消息后便让孙婆子去给庞六传信了,据她所说,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凤吟晚抓住的,也并未暴露庞六所在。
所以,这贱人不可能知道庞六在哪。
对,绝不可能!
凤吟晚不慌不忙一盏茶喝完,玉屏刚好带了人回来。
将军府的守卫一进来,孙婆子登时变了脸色,吓得捂着鼻子一个劲儿往后边躲。
夜听澜蹙眉瞧了眼还在昏睡的男人,疑惑出声,“此人是谁?”
凤吟晚弯唇,略一扬手,守卫便将庞六的头套摘了下来。
庞六现下形容虽狼狈了些,但夜听澜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未等掀唇,耳畔却是一道碎瓷声率先响起。
秦如怜脸色惨白,而她身后,原本架子上的花瓶已经掉下来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