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悲伤安慰了几句,便飞快将此事揭过。
一连几天绣春院那边都没什么动静,这日凤吟晚正在院中温习针法,院门却突然被亓玄推开。
没有病人,凤吟晚只能用软木制成的模型代替,她练得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亓玄才走近便瞧见她手中扎满银针的软木,当即一阵毛骨悚然,果断停住步子。
我去,不是吧,王妃狠起来连木头都扎啊!
他害怕得捂了捂自己的小臂,还不等出声却被回来的玉屏喝住。
“你做什么呢!”
亓玄一个紧张,就不受控制地有些结巴,他还没等出声,迎面却已是一枚银针直直逼近。
他连忙一个翻身,堪堪将针接住。
看清是他,凤吟晚秀眉一扬,眉心舒展几分,“亓侍卫来我这做什么?”
他一来,她就觉得夜听澜那边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亓玄小心捏着银针颔首,“禀王妃,是王爷让属下来知会一声,明日便是十五,王爷已按照约定备好厚礼,还望王妃能够守时。”
凤吟晚多少是有些意外的成分在的。
先前她将府库搬空了大半,又将夜听澜的房契地契和商契顺走了一半,原以为这人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竟没听见动静,现下还派亓玄来提醒她十五回门的事。
这般看来,他倒也确是个守信之人。
凤吟晚颔首,“放心吧,回去告诉王爷,本王妃会如约而至。”
亓玄闻言当即颔首,“那属下先行告退。”
他小心地给凤吟晚搁下银针,便转身快速出门。
玉屏瞧了眼他略显鬼祟的背影,快步凑上前,“小姐,明日是王爷初次陪您回门,可要奴婢先回去告诉老爷和公子一声?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凤吟晚闻言却是摇摇头,“不必。”
她这一趟回门,自然是越突然得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