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澜闻声面上一丝波澜极快掀过。
“嗯。”
亓玄见状也未再多言,识趣地放下茶盏便转身退了出去。
身子极为酸软,凤吟晚无意识地哼了两声,却觉肩上落下一道重量,旋即便被温暖包裹。
她想睁开眼,奈何困意浓重,意识一沉便再度睡去。
不知为何,这一觉她睡得更外安宁舒适,就好像不是趴在榻边,而是躺在软榻上一样!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就伸手摸了一把。
嗯,的确很软……
等等,软?!
意识猛然惊醒,凤吟晚当即睁开眼。
入目是一抹天青色的帷帐,她身下躺的正是一张黄梨木软榻无疑,而原本躺在这个位置的,是夜听澜。
卧房中干净得连个人影都没有,凤吟晚心下暗暗一惊,当即起身往外去。
推门正对上守在一侧的亓玄,她一把将人扯过,脱口而出。
“不好了,王爷,王爷不见了!”
夜听澜体内寒毒未消,他一个昏迷之人能去哪儿?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见他还愣在原地,凤吟晚皱眉,“还愣着做什么,快命人去找啊!”
亓玄一阵怔愣,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只小心翼翼地指向一侧。
凤吟晚狐疑着扭头看过去,便见石阶旁一袭玄衣沉如水墨,周身清寒之气令花草都退避三舍,而那一双如墨的星眸现下正定定看着她,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听得一字不漏!
他何时醒了?
微微一怔,她面上当即顿住,尴尬得简直想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偏偏,亓玄这厮还笑吟吟的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