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沉吟一瞬,夜听澜便已再度寒声。
“去将姜太医叫来。”
姜如墨见着玉屏还以为是凤吟晚又出了状况,银针也顾不得收了,随手丢给一旁的御医便直奔这而来。
进门正对上一股彻骨的寒意,姜如墨身形一滞,当即颔首。
“微臣参见王爷。”
夜听澜不欲多言,单刀直入,“王妃染症之前,可曾去过病患的帐篷?”
姜如墨如实颔首,“四更时分王妃修订出了新药方,曾去重患帐中与微臣讨论过。”
说是讨论,可汤药还未试用凤吟晚便已发症,他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商讨。
“也就是说,王妃的病症是在重患帐中染上的?”
姜如墨摇头,“微臣也不敢断定。”
凤吟晚这病症发得突然,他只忙着诊治,还未来得及搞不清缘由。
“不敢断定?”
夜听澜面上的沉郁达到顶峰。
“王妃从重患帐中离开后便到药房煎药,微臣发现王妃发症时,是在药房之中。”
从她离开到自己赶过去也有半个时辰之久,药房里是何情形,旁人一概不知。
夜听澜嗓音盛怒,“去查!”
这话是对着一旁的李承焱说的。
才暗暗弄明白原委,突然被点到名李承焱一时还有些怔住,直至那道凛冽寒意逼过来,才骤然回神。
“表哥,我正有一事相告。”
抬眼看向夜听澜,又道,“方才我在后轻患帐外的栅栏处,抓到一人。”
他抓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