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在为定南王求亲的事头疼,见秦如怜不顾礼节冒冒失失闯进来,顿时便有些不悦。
“你今日不是回去了么,这般时辰,缘何又要进宫?”
她几次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宫中随意行事,已是招致了许多闲言碎语。
秦如怜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唇瓣一咬,当即便哭诉着扑上前。
“姑母!王爷不知怎的就要重查先前之事,如今亓玄已经去到了庄子上,只要绯色一开口,一切……就全完了呀!”
虽然她构陷那贱人没能成功,可夜听澜对她早就已经大不如前,若是知晓了此事,恐怕会将她赶出王府!
皇后闻言却是眉心拧紧,“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离开王府已久,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倒是你,自乱阵脚,委实不中用!”
夜听澜在宫里养伤已有数日,她有意将秦如怜留在宫里,为的是叫她好趁机笼络住夜听澜的心,奈何她实在不堪受用,非但没有半点起色,眼下没擦干净的屁股还被抖落了出来,简直叫她失望!
被她语气中的严厉吓住几分,秦如怜咬了咬唇,还是做声,“姑母,绯色不是一般的丫鬟,她跟在我身边已久,王爷专程叫亓玄去庄子上,自然是会相信她的话,无论如何,此事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她这慌张倒不像作假,皇后睨她一眼,面色沉了沉,开口却是询问。
“此事当初不是已经处理完了,无缘无故,夜听澜为何要重新彻查?”
任何反常的行为都要一个合理的动机,尤其,这事还是出在昨夜之后。
秦如怜自然没想到那么多,闻声顿了顿,又迟疑开口,“许是昨夜那贱人与王爷说了什么?”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但,凤吟晚旧事重提,也需要一个理由。
皇后眼色微不可见一暗,“昨日宴上定南王突然提起婚事,那凤吟晚闹了别扭出宫,好端端的,怎会同夜听澜说起此事?”
能让她说出自己被设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清白!
想起昨日宋清安亦是提前离宫,皇后眼眸渐深,半晌,倏然想到什么,面上神情微变。
“当日你设计之事,到底有没有得手?”
拿不准她说的是那天晚上还是春祭大典,秦如怜微微一怔,“姑母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