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已被夜听澜抬手。
他压下体内正在倒灌的气血,沉声,“本王无事。”
亓玄皱眉,“可是您方才……”
王爷的旧伤是这两年才慢慢养好的,但心脉上的损伤一直存在,姜太医早就叮嘱过,不宜过度使用内力。
今日为着救那小团子,王爷消耗了不少内力,现下这般情况,怎么可能无事!
“属下这就去请姜太医!”
他说罢便迈步往外去,岂料还未等走到门口,便就被夜听澜喝住。
“本王说了无事,你若胆敢擅自做主,就趁早离开王府!”
“可是……”
“退下。”
亓玄站在原地,不肯动作。
夜听澜见状嗓音更为寒厉,“本王命你退下!”
沉默良久,亓玄攥紧了拳,颔首。
“是!”
房门关后无声。
书案之后,夜听澜暗自调息,薄唇紧抿成线。
披星戴月,一夜过后,凤吟晚和宋清安便已行至了豫州境。
见宋清安面上隐有发白,她眸色一暗,纵马在官道旁的茶摊停下。
抬眼正对上宋清安投过来的眼神,凤吟晚掀唇,赶在他之前开口。
“稍歇片刻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知她是顾忌着自己的伤势,宋清安唇轻轻抿了下,还是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