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心思一向内敛,从不会轻易表露,自回京到下葬,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三哥失控。
自此,有关于那女人的事,便是无人敢提的禁忌。
这外室……她真是不怕死!
凤吟晚压根就没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美眸睨着定南王,眼底寒意凝了一片。
他还有脸说!
当初父兄出事,她坐在庆功宴上如烈火灼烧,是谁咄咄逼人,非要为夜听澜和云姝定下婚事?
怎么如今风水轮转,对调了位置,他便受不了了?
讥诮着别开眼,却猝不及防跌入一双寒眸。
如泼墨般漆沉浓重,却又幽冷深邃,看得她心里发毛。
凤吟晚身形一僵,垂眸避开时莫名有些心虚。
骂得太狠了?
也没有啊。
当初旁观之人,今日犹在席间。
旧事重提,定南王方才的话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果不其然,顷刻间,他的脸色便已难看到了极点。
“放肆!大殿之上,几时轮得到你开口!”
“我儿与墨王的婚事乃是圣上所赐,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当真是罪该万死!”
他怒不可遏,嗓音已经几近咆哮。
凤吟晚瞧了一眼,啧声。
这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