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女人到底是何关系,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有意背弃婚约,不肯好好对姝儿,那储君之争本王绝不会助你!”
夜听澜再有本事,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余几人也实属不可能,他若想争得储君之位,必定离不开自己相助!
当然,话虽如此,定南王心中却也清楚,二人早有赐婚圣旨,云姝又已在墨王府住了三年之久,在旁人眼中他们早已密不可分。
他想在此时抽身,已全然是不可能。
夜听澜浓睫压下几分,径自落座。
“伯父是专程为此事前来?”
听得他对自己的称呼,定南王脸色稍霁,拎着衣袍重新坐下。
“自然不是。”
孩子的事,他是来了之后才听云姝说的,此番专程寻过来,是为了争储之事。
面色正了正,又开口,“你今日进宫,情况探得如何?”
这几日京中人心颇为不稳,夜听雨的人已经在暗中有所动作,若皇帝当真垂危,那他们也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圣上病危,本王此时不便离京,若情况属实,便要立刻命人传信回去。”
他是藩王,军队都留在驻地,此次进京贺寿只带了少许亲信。
事情难办就是在此处。
此时离京,必会落人话柄,更甚者,可能还会被扣上谋逆之名。
但军队集结赶来需要时间,京城这边若有异动,便只能靠夜听澜自己顶着了。
岂料夜听澜闻言睨向他,却是突然开口,“本王有一事不明,伯父忧心劳瘁,效忠的究竟是皇权,还是我夜氏一族?”
那眼神极沉,如淬墨般浓重寒凉。
定南王一个杀戮之上建功立业的人,此刻竟也觉出几分头皮发麻。
偏眼定了定心神,才又开口。
“怎如此问?君臣本就一家,何况你与姝儿还有姻亲在身,本王助自己的贤婿争夺储君,这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