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历造就人不同的性格与思虑事物的方式,也造就人与人之间不同的羁绊和因果,”叶云澜道,“而即便是重来一次,换一个时间、地点、处境再去认识一个人,所认识的,也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念儿依旧不懂。
她只是觉得叶云澜此刻低垂着头,伸手去触长生花瓣的态,苍白而寂寞。
念儿道:“念儿不懂这些。念儿只是觉得哥哥亲近,想要哥哥开心快乐就。”
叶云澜指尖作一顿。
面色无波,心中却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
……
浮云巅。
沈殊停住步伐,立于仙宫的飞檐之下,阴影笼罩住他的脸。
不远处,两个修士还在交头接耳。
听到消息的年轻修士已红了脸,问道。
“这样……这样隐秘的消息,道友是如何得知的?会否只是谣传?”
另一人道:“千真万确。这几日天宗内门弟子口中传出的消息,怎会有假?”
年轻修士道:“可,可这样的方法,传出来是否有些不妥?有、有毁人誉之嫌。”
“听说那人病得很重,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已默许了罢。况且你以难道无论是谁都能用那法子替他疗伤的?据说需得体质特殊,否则疗伤不成,一个不慎便被那美人吸干也有可能……”
“吸、吸干?”年轻修士脸更红了。
另一人嘿嘿笑道:“毕竟要用到那等方法疗伤,想想也知,可不是要我辈人身做药,渡精以元?见见在合欢宗里那些被榨成药渣的修士们下场便知了。可是方道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可是而今修行界第一美人啊,若是能真的成功救得其性命,惹得其感激涕零,以后将其娶道侣,拥美入怀,是何等快意之事……就我所知,已有不少修士算向其自荐枕席了……”
说着,他音又压低了几分,“而且,听闻修习了那等法门的修士,滋味皆是美妙难言,能够教人□□,流连忘返……”
他还未说完,忽觉呼吸一窒,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呼吸停滞。
年轻修士正疑惑旁边人音怎么停了,一抬头,便睛睁大,“道友?你如何了!”
另一人此刻面色铁青,球突出,脖子上有一道深深勒痕,身边分明一人也无,那勒痕却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