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刚经了七情针的苦楚,走得急了,面色更加苍白如纸,汗水沿着下颚流淌,整个人像一摊快要化掉的雪,不出一丝血色。
沈殊只觉十分心疼,也终于识到家师尊在某些事上的倔强。
只好低叹了一口气,委屈道:“师尊,您走这般快,我有些疼。”
叶云澜蓦停下脚步,转头他。沈殊站在他的身后,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肩头上被白布一圈圈缠着,此时已经渗出了血色。
——他方太急,不小心抓到了沈殊受伤的手臂。
叶云澜放开他手,抿了抿唇。
“方怎么不说?”
沈殊:“徒儿其实本来不疼。”
叶云澜:“伤口裂开,如何不疼?”
沈殊眨了眨眼,回道:“真的不疼。”
“我只心疼师尊。”
叶云澜一怔。
沈殊:“每次师尊伤势发作,我会心疼。师尊疲惫赶路,我也会心疼。”
他叹了口气,又道,“心疼的时候,肩上的伤便也感觉疼了。”
叶云澜:“……油嘴滑舌。谁教这样说话的?”
沈殊面皮一红。
他话一出口,就知受了另一个“己”影响,却不得不厚着脸皮道:“此番话语尽徒儿真心实意所言,绝无虚假。”
“我还有许多话,想与师尊说。”
叶云澜却忽转过头,没有再他,只淡淡道:“此地危险,不可久留。有什么话,且出去再说。”
话虽如此,而沈殊眼尖,到家师尊耳尖已经微红。
叶云澜终还同意了沈殊先歇息片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