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亏是他,才知晓,原来师尊对我是如此看重。一想起师尊当时拔剑将护在身后,与所有人对峙,便知世上恐怕再没有人,能够师尊一般对。”
“都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师尊。”他弯了弯眼,“常听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我便……以身相许何?”
他起身凑近过来,“仔细想想,论是师尊娶我,还是我娶师尊过门,都是大好喜事,徒儿都能接受。倘若我是女子,给师尊生个孩子也未尝不可。”
这些日子,沈殊仿佛被养肥了胆子,言谈举止越发忌。
仗着叶云澜不会真生他气,十分得寸进尺。
叶云澜一开始还会为他的言语拒绝与他说话,而今却已经学会了视。
他捧着杯子将茶喝完,拿起桌上长剑。
“走了。”
沈殊笑着跟了上去。
“好。咱们回家。”
容染被关入执法堂,审判将在十日之后进行。
竹楼被沈殊打扫一新,旁边那栋小的,被他毫不留情地拆了干净,当天晚上,就抱着被褥去找叶云澜。
“床太小了。”叶云澜面无表情,“你少年时候身形不长,尚且可以同寝,而今……”
他抬头了沈殊身形。
青年的身体还在长,若真是长到当年魔尊身形,两张床也不够他折腾。
叶云澜表示拒绝。
沈殊:“说好同吃同住,同寝同眠……”之后又是熟悉的一番说辞,听得叶云澜眉心直跳,而后又委屈兮兮地朝他眨眼,末了又道,“隔壁房子被我拆了,师尊不收留,就无家可归了。”
叶云澜揉了揉眉心,“行了,你进来。”
两人睡一张床,属实很挤。
沈殊卖乖:“明日我去宗门领一张大一点的床回来。”
叶云澜:“事领床,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