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加美色迫人。
脆弱易碎的琉璃,纯白无暇的画卷,让人想要将之破污染,又想将之收藏珍惜。
栖云君说完一切,又重复了一遍:“已全都想起来了。”
叶云澜听着他陈述二十多年前的过往,却发现自己已回忆不起当年自己的感受了。
他曾怀揣希望走来天宗,又被容染毁去希望。而后几百年,他遇过很多人,经历过许多事,而后往事皆尘烟消散,栖云君所说一切,仿佛已隔着一层厚重的帘幕,在遥远之。
于是他道。
“你想起来了,然后呢?”
栖云君看着他无波无澜的面容,握剑的紧了紧,缓缓道:“欠你果,当偿。”
叶云澜漠然道:“你不欠。曾救你一命,你也曾为疗伤多次。们已经两清。”
栖云君:“这不一样。”
“有不一样?”
栖云君眉头深深蹙起,“你曾救一命,当护你一世周全。”
护他一世周全。
这话从栖云君口中说出来,却只令叶云澜觉得讽刺。
叶云澜唇边勾起一丝冷冽弧度,道:“倘若我不愿呢?你是不是还要一既往,之一般,强迫为我疗伤?”
栖云君沉默了。
他当然希望叶云澜活着,否则当初根本不会大费周折往天池山,只是为了给叶云澜重新压制伤势。
可叶云澜不愿。
房间一时静默无声。
门外风铃叮叮当当发出响声,阳光熹微照入进来,将两人影子照得狭长。
栖云君慢慢低下身,半跪在叶云澜身前,太清渡厄剑被他放在桌上。他伸出手,将墨玉推到叶云澜身前,道:“只是想保护你。无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