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谢安宁抬眸,望向季承天,直言不讳:“他很恶心。”
季承天蹙了蹙眉头,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恼怒:“你说什么?朕一国之君,九龙天子下凡,哪里就恶心到你了?”
稳坐帝位多年,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礼让三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敢说他恶心?
对天子不敬,可是砍头的大罪。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季逍遥拉了拉季承天的衣摆,示意其不要追究。
并不是季逍遥掩护谢安宁,而是他知道谢安宁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需恼怒。
季承天脸色微缓,一甩袖子朝外走去,季逍遥连连忙忙跟上。
扶着门把手的谢安宁胃里恶心到泛酸水,他眉目蹙成了一个川字,仿若能夹死苍蝇。
好奇怪,莫名对宣武帝王恶心。
他除了对仇人有很强烈的怨恨外,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
“师傅。”
身后响起一道关切深重的嗓音,是君墨染的,他离席微晚,恰巧见着谢安宁扶着门,走不动路的模样。
“我扶你?”君墨染轻声询问,温柔关切至极。
他素来这样,对能利用的人,如同再生父母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