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谢安宁非傻子,自然能听出君墨染意欲为何,“我不会因季逍遥放弃报仇。”
缘何待季逍遥那般宽容信任,或许因为,他从始至终,所向往的,不过是一个平平淡淡,温暖宜人的地方吧。
而季逍遥恰好温柔似水,儒雅淡泊,如仙人般高高在上,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待亲近人极好。
各取所需罢了,他想要温柔,而季逍遥知道他凄惨经历的真相,所以不想让他心怀恨意,去伤害季承天。
可......
谢安宁自嘲笑笑:“我不需要这般温暖了。”眼眶却不争气的湿润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落了起来,如精灵般跳跃在谢安宁的身上,银白色长发的男子眼梢微红,一滴泪混合着雨,融入地面,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宣武国东宫中,季逍遥的眉心连连跳着,心口中亦然微疼,他总觉有不好的预感,
季逍遥连忙穿好衣裳,迈起步子,朝沈明月的居所而行,路途中,下人朝他打招呼,向来儒雅有礼的他视而不见,脚下大步走着。
没一会儿,他便到了沈明月的居所,伸出修长纤细的十指叩门。
“明月,快开门。”
正在洗漱的沈明月听此,连忙随意穿了件衣裳,墨色长发慵懒披在身后,凤眸漫不经心的眨着。
她开了门,便见季逍遥眉目紧蹙,薄唇紧抿,一片慌张焦灼模样。
入秋的风慢慢刮着,沈明月问:“怎么了?”
季逍遥捂着自己心口:“这里,有点点疼,总觉有点不对劲。”
沈明月帮他把了把脉,朱唇轻启:“你身体无恙,别自己吓自己。”
许是因最近谢安宁的事,让季逍遥精神恍惚,害怕至极,导致的心口疼吧。
“不对!”向来温顺的季逍遥坚决否定,“我不是自己吓自己,是真的疼!我一点都不怕。”
沈明月无奈笑笑,调侃道:“怎么着?难不成是在禁卫森严的皇宫中,你的父皇出事了?”
心间相通的亲人出事,若心口微疼,未尝不可解释,但在高手如云的皇宫中,一国帝王能出什么事?!
季逍遥却神神叨叨道:“对!我父皇出事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