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明月杀了齐阮阮,我总算有理由将她囚禁起来了。
美名其曰为齐阮阮报仇,实则心下龌龊的想法,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我一遍遍告诫自己,相信那些可能性极小的事情,久而久之,便刻入骨髓的深信不疑。
我将她反复折磨,挖去双目,断手脚筋,日复一日的鞭打,地牢中刑具几乎全给她用了。
她却只知一遍遍解释与说我眼盲心瞎,她好笨啊,我才不想听这些呢。
我想听她喊小呆子,我想让她亲亲我,我想让她主动认错,对我说,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好不好?
可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受了十年折磨,我受了十年心悸。
沈明月丧命那天,我罕见的慌了神,惧怕与寒冷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
我怕她死,我怕没人陪我。
我紧紧抱着她,女子的躯体却渐渐丧失温度,细细想想,这十年中,我从未见过女子单纯的笑,从未。
她灿烂无邪的笑意,如今总带了些许讥讽,刺的人心疼。
她身上被鞭打的血液染湿了我的手,我意识到,是这十年折磨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我将她出生时自带的玉佩,放置在她身上,凤凰灵体,怎么会轻易死?
许是上天怜悯,我重生在被宫人欺辱时,亦然是与她初见时。
我卑劣的庆幸着,想再利用她一次,心中暗暗盘算着,此次除掉沈府,定然要瞒着她再好。
可女子并未上来为我驱赶走宫人,心中浮现了针扎般的疼意,不该是这样的。
后来,我知道了,她亦然有记忆,我卑微乞求她原谅,我跟她说对不起,我想重新开始。
她很理智的推开我,凤眸中是毫不掩藏的杀意与滔天的恨。
我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那亦然无妨,做对亡命鸳鸯吧,我近乎癫狂的想着。
我一步步筹划,甚至死了仍旧想拉着她陪我,怕她孤寂,我还算计了沈府,想拉沈府一同下地狱陪她,同时见证我与她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