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该是有话问你，很着急，没披斗篷，没撑伞，跑进你的院子里看到你要出门，你可曾对她说过一句，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那日有这样的事情吗？顾玄琛顾着去宫里，竟忽略了这件事。
“后来芰荷追了去，拿着斗篷撑着伞，看见阿锦在看着梅树的那个位置，夜里你回来了，你去看了她。”
“对，我第二天要出京城，所以想告诉她一声。”这件事顾玄琛是有印象的。
“那你坐在她床边，你发现她受凉发烧了吗？”
这句话，让顾玄琛不知该怎么回答，当时他只顾着自己开心，却忘了看沐锦的状况，原来她那个时候发烧了。
“你只顾着自己的开心，却没想着，问问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怎么今天这么早躺在床上？往常不该在折腾她的药吗？”
三个问题，顾玄琛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判断，他要回去道歉。
“我方才看着，叶南衣问她何时出府时，她即便面上再淡定，可眼里有了那么一点点震惊，可很快就被隐藏了，你以为南衣姐这么多年在外，一点变化都没有吗？她那未出嫁女子的名声问阿锦，何时出府，满京城，如果她不说，谁会想到阿锦住在王府不合规矩？即便你今日去说开了，她也不会在王府待了，那丫头年岁比我小，你没看到她方才低着头努力憋着的样子，你还在质问她，今天我看到你们两个走过来的那一刻，有一瞬间，我都再想，你是否心悦于她？若心悦于她，为何方才在凉亭，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你一直看着叶南衣。”
“我……”顾玄琛听到这里受不住退后几步，他确实疏忽了。
“还有四哥，我总感觉你不在这半个月，阿锦变了很多，今日的事也许只是个突破，或许在你去接叶南衣的时候，她早察觉了什么，因为她避毒的药到如今，应该做了不下二十瓶，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
也就是说，顾玄琛原本的态度，就已经让沐锦动摇了，要留下的决心了。
顾玄琛没有再想，也没有在站在原地，眼下花园里等着的叶南衣，已经被他抛诸脑后。
长宁知道今天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出了王府就上了马车，不过觉得这事儿还有的是问题，一时也觉得更加烦躁，索性趴在窗边看着外面，还能安宁些。
“等会儿……”
马车听到长宁的话停了下来，长宁回头看着在小巷子里溜达的人，就知道他们出府了。
“跟上前头那两个女的。”
怎么出来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阿锦！”沐锦怕被王府的人发现，于是就和芰荷一直走在小巷子里，听到有人叫自己，沐锦才回了头。
“你不是在王府吗？”沐锦看着长宁问。
“你不是也在王府吗？”长宁趴在窗户边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