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影并没有回话，而是不急不缓地走近，直到离我们大概十来步的距离，人影才停下。
而我们也看清了是谁。
张云和！李北明口中被李善德在红邙山路上杀了的堂兄。
至于那一点亮光，乃是手机的手电筒。
我点燃了墙上的蜡烛，烛火通明，才看清了张云和此时的模样，满脸早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液极其扭曲，和当时从红邙山逃回来的李北明一样。
“你是人是鬼？”
李北明颤抖的问道。
张云和开口了，咧嘴笑着：“你说呢？”
声音不大也温和，但是偌大的后亭散开来，回音重叠，显得有些阴冷。
“你竟然没死！”李北明欣喜不已，想走上前去，我急忙拦住了李北明，盯着面前的张云和说道：“先别过去，有些不对劲。”
见此，张云和笑了笑，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朝着李北明说道：“我没死，但是北明堂弟，你可是死了的。”
“我亲眼看见，二叔的獠牙咬进了你的脖子，然后一扔，你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北明意识恍惚，下意识朝着自己的脖子摸去。
我也看向了李北明的脖子，上面有两对不起眼的獠牙咬痕，很淡，像是快要痊愈的样子。
我心中一惊。
难不成李北明真的被咬了，现在的李北明，其实是一具僵尸？但很快，我否定了这个猜测。
被咬之后，留下的痕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而且李北明的举动没有其他变化，除了更加恐慌以外。
“不对！不对！”
李北明突然大叫。
他面目疯狂，指着张云和嘶吼道：“不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说尿急让我们先走，你最后才进的红邙山，然后就起白雾！”
“还有，死在我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