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在朝露寺时,尚且能对南阳王府的消息了如指掌,何况他如今便是身在王府之中?”叶锦像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解答道。
“谁问你了?”沈安宁余光斜睨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躺下,然后一翻身,直接背对着叶锦。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叶锦望着那纤细柔弱的背影,掌心将袖口攥出丝丝褶皱。
她身上的滴蜡之痕,很难去除,沈安宁都以为这痕迹要跟她过一辈子了。
不过许大夫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烫伤膏药,抹了几日,这伤痕就渐渐黯淡下去。
最后应该不会留疤。
后头一段时间,叶锦每日都早出晚归,沈安宁就想着可能是因为闯宫一事,皇帝开始刁难南阳王府了。
但她没办法拉下面子去找叶锦,实在忍不住,就把夜月押到墙角想问清楚缘由。
“世子他最近...”夜月眼神飘忽,“没有啊,就是出门办公务。”
沈安宁‘咔嚓’摔断一块瓦砖,冷冷地道,“你当我傻?”
夜月:“...”
他看看周围没有人,咳嗽道,“其实世子想让属下瞒着你。”
“他去静候府了。”夜月道,“不止静候那里,还有秋菊宴上那些欺负您的,他挨个跑了一遍,在人家府上一坐就是一日。”
说到这里,夜月一拍胸脯,“你说我们家世子是什么身份?北魏护国王府的继承人,他们那群小喽啰见到我们世子腿都会软。”
“世子去他们府上喝茶,可把他们吓的不轻,估计小半个月晚上怕是睡不好了!”
而且世子还挨个把人都揍一顿...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这群大臣只敢忍着。
当然,这话,夜月还是没说出来。
沈安宁一愣。
她突然回忆起,之前叶锦说要挨个拜访孙欣雨她们的话。
她以为只是说着威胁威胁她们而已,而且她也没真受那群千金小姐的欺负,反倒是她把人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