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之冷哼一声:“虚伪。”
“我是为了你好啊,若是胡有为当真看到了昨夜的事情,咱们岂不是很危险?”宋词皱眉,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夫君,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需知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敌人?”安谨之玩味地勾了勾唇,“宋姑娘这番话,令慈可知晓?”
“关我娘什么事儿?”宋词一头雾水,“这种事情你我知晓就好,何必要老人家跟着咱们担惊受怕呢?再说了,我对夫君有信心,你自己的事情一定能够处理好的,不是吗?”
安谨之淡淡道:“胡有为兄妹唤令慈一声‘姨母’。”
姨母?
宋词在电光火石之中想起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梁氏同她说“你姨母家的表兄待你一向很好”……
胡有为竟然就是梁氏口中的那位表兄吗?
宋词顿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嘀咕了一句:“这倒是不好随便灭口了。”
“……宋姑娘满脑子竟是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吗?”安谨之的神色有些绷不住。
宋词眨了眨眼:“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满脑子分明都是你啊。”
“……”安谨之沉默地闭上嘴,扭头就往回走。
宋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夫君,你说我喊你夫君,你却喊我宋姑娘,岂不是太过生分?虽说你我尚未圆房,可到底你我是同患难共生死过的夫妻呀,说到底你是不是还是觉得娶了我特别的委屈?”
安谨之近乎咬牙切齿地扯起一个笑容:“你想多了。”
“这么说便是不委屈了?既然不委屈,你唤我娘子多好?”宋词毫不羞涩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安谨之没有吭声。
宋词点点头:“唔,看来你是害羞?那便喊我阿词好了。你一口一个宋姑娘喊着,生分了不说,让外人听着还当我们家怎么强迫你了似的。”
“呵,你心中有数。”安谨之白了她一眼。
安谨之说完便往家去,宋词跟着小跑了一阵子,到底还是被自己的身材拖累,追不动了。
她望着安谨之的背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夫君你可要快些修缮咱们的房子,早些来接我呀。”
路过的人目光各异地落在她身上,她却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