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卧房。
直到晚饭时,安谨之都没有出来。
宋词担忧,进屋问了几次,安谨之都只说自己不饿。
宋词愁眉苦脸地去问乘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的?怎么你一来,我夫君都不好生吃饭了?”
乘风一手一个蹄髈,吃的满嘴流油,半天也没说清楚话。
宋词伸手将他面前的碗拿到自己面前:“你以后要是还想好好吃饭,我劝你先老老实实回答了我的问题。”
乘风示威似的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蹄髈,丝毫不受威胁。
宋词微笑,随手操了一根竹竿就往他的手上打了去。
“你是泼妇吗?”乘风立马跳开,急乎乎地开口,“你自己不想想为什么三哥不愿意出来吃饭,何苦来怪我?”
“你没来的时候,夫君没有落下一顿饭,偏生你一来,他就不吃了。我不怨你怨谁?”宋词冷笑,“还有,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从前怎么不认得你?”
“我三哥以前是什么身份,过得那是什么日子,他从前的事儿,还事事与你说了?”乘风不甘示弱,“我不怕告诉你一句实话,若不是我三哥的心上人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了,我三嫂这个位子再过八辈子也轮不到你。”
宋词听到乘风说这番话没有丝毫气恼,她笑盈盈地点点头,附和了一句:“我觉得你说得很好。”
“疯子。”乘风只觉得宋词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早,乘风就被院子里的饭香味勾了起来。
他循声来到灶房,顿时揉了揉眼睛,安谨之居然陪在宋词身边打下手。
这还是他三哥吗?
乘风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似是没睡醒。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在明确的疼痛中,越发诧异。
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可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乘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话脱口而出:“三哥如今和三嫂倒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怕是把京城的人和事都忘干净了吧?”
“你醒了?那就快写给阿词解毒吧,解不开,不许吃饭。”安谨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乘风叹气:“我早就说了解毒不难,只要你们山底下常见的玲珑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