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抽这个啊?”龙浩看了看大前门,也撕了张纸卷旱烟。
这种大前门三毛六一盒,基本都是挣工资的才抽得起。龙浩前世没少抽大前门,旱烟也是基本的口粮。大学同宿舍就有喀什的,每年都会带些莫合烟过来。
“哪能呢?我大招待朋友,剩下半盒赏给我了。”孙志明熟练的卷好旱烟,划着火柴,给也已卷好的龙浩点上,在火柴即将烧尽时点燃了自己的旱烟。
“咳咳……”屋里一阵烟雾,伴随着几声咳嗽。
“你们先坐,我去找背篓。”徐怡拉着余余出去了。
“行,我跟志明说说话。”龙浩望着徐怡纤细的身影,坐回到炕沿上。
“事情我都知道了,准备咋办?”孙志明抽了一口旱烟。
“还能咋办?搞钱呗!”
“三天,八百多块,除非偷抢。”
“你有办法?”
“浩哥,以前让你一起跑买卖,你总嫌麻烦,这下遇事了吧?还是那话,一起干!挣不了大钱,可是慢慢积攒,总能攒够的。”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龙浩摸摸脑袋。
不光答应熊大,更主要的是徐怡,慢不得啊!
“你给五婶……我去吧,让五婶宽限一段时间,大不了把利算上。”孙志明并不知道龙浩的心思,所以大包大揽。
“志明,你跑买卖都干些啥?”龙浩问。
眼下能想到的,也只有跑买卖这一条路了,那就问清楚。
“还能干啥?都在贩绒,我也一样,贩羊绒。”孙志明吐着烟圈。
“贩羊绒?”龙浩抽了一口烟,抬头望着窑顶,大脑高速运转着。
记忆中,刚参加工作那年,哦,就在今年,发生过一场“绒毛大战”,极其惨烈!
八十年代初期的羊绒特别便宜,原绒只有几块钱一斤。制成的羊绒衣衫大都出口到英美日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穿在腐朽的资本家身上。价格自然也很便宜,据说只有英澳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因为羊绒不是本书的主打,就不多赘述。
总之,对羊绒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加上处于转型期,市场经济很不完善,大大小小的绒衫厂和纺织城等等如雨后春笋,一下冒出来数百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