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抹明了的笑,阮绵绵笑而不答径自朝前头,九儿紧跟在她身侧。
抬脚跨进自己的卧房,走到熟悉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阮绵绵才开口。
“南疆王进京有几天了,你看除了那天晚上所谓的家宴之外,皇上有其他动静吗?”
九儿摇摇头:“没听说有什么动静,或许是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吧。”
“别说是南疆王了,就算是封疆大吏进京,按理说皇上该设宴款待、并且文武百官作陪。”
“郡主说得是。”九儿恍然大悟,“是有些奇怪。”
“其中的弯弯曲曲,与你说你也不明白。”阮绵绵站起身来,“更衣,我要去见见祖父。”
福安堂内,阮老夫人阴沉着脸,云嬷嬷伫立在她的身侧神色同样也不大好。
定安侯府内没什么风吹草动是阮老夫人不知道的,阮祈去兰苑与谷凌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事她已经知晓。
沉默了片刻,云嬷嬷压低了声音:“老夫人,三老爷糊涂啊。”
“是糊涂。”阮老夫人眉头紧蹙,“都怪我打小太过宠溺他,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不知分寸。”
“这事其实也怨不得三老爷。”
“云嬷嬷,你就别为他说话了。”阮老夫人越想越不安,“你说他们该不会已经?”
“眼下还不至于吧。”云嬷嬷紧接着说,“不过兰苑的小丫鬟说看着有些太过了。”
听到云嬷嬷这么说,阮老夫人才稍微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眼下看来,这个谷凌安不能再留在侯府中了。”
“老夫人英明。”云嬷嬷还是有些顾虑,“她毕竟是咱们侯府的恩人,又是孤零零一个弱女子,若是处理不好只怕对咱们侯府的名声有影响。”
“你说得在理。”阮老夫人轻轻叹息,“让人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老夫人放心,今儿又往兰苑塞了俩人进去,眼下里头伺候的人足够了。”
云嬷嬷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兰苑在自己人的监视之中,阮老夫人微微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此事是不是要瞒着二夫人?”
“那是自然。”阮老夫人沉下脸,“正月后,咱们再想个法子安置那个谷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