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今晚但凡是睡着的人,都没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劝大人也别睡。”
“多谢刘大人提醒。那雕若是回来了,还请刘大人立即告知本官。”
“这是自然。大人能否借我套官服,出门办事方便。”
陈平点点头,转身走到院门口又停住。他回头说了句:“郡守死了,死在内宅,悬梁自尽,手里拿着认罪书。”
“好快呀。大人接下来该去郡丞家了吧?”
刘浪淡淡说了一句,随后坐在桌边,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搭在薛不器的脖颈一侧。
“我爹娘走得早,陆叔是我唯一的亲人。陆叔死后,跟我亲的就只剩他了。他死,你全家陪葬!”
“一个被娘老子宠大的娃,本官还容得下。他没事,是睡着了,见着本官之后一个字没说倒头就睡了。想杀本官全家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走了。”
陈平刚走,薛不器就睁开了双眼。
“他骗你的,我正要说,他拍了我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阿器,以后不管谁问起,就说是太累你自己晕过去的。”
“为啥?”
“阿浪教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别问为什么。”
薛庆来到二人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摸着薛不器的头,薛不器的眼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泪光。
薛庆转头对刘浪说:“我在京城有处宅子,送你了。以后到了京城,也好有个落脚处。你说得对,今晚就不该睡。别人本将不管,咱家的人都得睁着眼。乔大虎!”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甲士,应声来到薛庆身边抱拳说到:“将主有何吩咐?”
“你那队人,跟着不器和阿浪。”
“诺!”
薛庆走了,就像一阵风,来得突然走得利索,让刘浪很是无奈。
“就不能让我多看会儿嘛,多看会儿你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以乔大虎为首的十六个精锐甲士却留下来,围住了薛不器和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