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个好东西,虽说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没有钱,就没有绫罗绸缎。
穿惯了丝绸的内衬,粗麻布在套身上就显得格外不舒服。
没有钱,自然也就认识不到那么多达官显贵,四海为家的云游僧人或许见多识广,但在贵族眼里却不如大寺庙僧人的一截衣角。
至于被囚禁在寺院里的老和尚?
师父他老了,脑袋不好使,明明坐拥金山却不会使用。
他固执,老古板,铜佛寺只有交到自己手里,才能真正物尽其用,才能达成真正的辉煌!
铜佛寺的主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谷叽
但他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人心是经不起诱惑的。
可寺庙真的那么重要吗?
青灯古佛,修的是寺庙?还是修的是佛?
若是修佛,主持和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但若是修寺庙?
上善若水,水之所以强,是因为不争,若是争了,就必然会出现纷争和破绽。
春去秋来,又过去了了很多年。
寺庙变得越来越大,很多人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镇子还是寺庙,亭台楼阁,琼楼庙宇,上千人的寺庙,让铜佛寺的影响力遍布周围数百里。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一群和尚。
寺庙后院的禅房,桌上摆着几壶老酒和油脂包的卤肉,一名唇红齿白的小沙弥视若无睹,浅笑着说道:“四慧师叔,主持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满脸横肉,嘴角泛着油花,粗大的手掌从油纸包的烧鸡里扯下一条鸡腿:
“哈哈,我就知道主持是个有本事的人,这只烧鸡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