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顿时就起了恻隐之心。
“你可以生气。”她轻声说道。
意想不到的答案反倒是让薄瑾年愣住了。
水里的温度明明适中，可他却不自觉红了耳朵。
“阿妤这是什么意思？”
裴妤手无意识的扯着毯子，声音越来越小，“我是说你可以生气，我不会觉得你越界。”
愉悦的笑声传来。
薄瑾年连语调都染上了轻快的笑意，“其实我生气了。”
“啊？”裴妤无措的睁大双眼。
不是说不生气吗？
“气我不能在阿妤身边，不然给阿妤披外套这种事怎么轮得到那厉北爵！”薄瑾年佯装生气的模样。
偏偏唇边弧度上扬，怎么也止不住。
裴妤被他的话逗乐了。
笑容浮现脸上。
“阿妤。”薄瑾年轻唤一声。
“嗯？”
“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不要自己冒险。”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正经。
长睫盖下。
裴妤沉默了。
她知道薄瑾年的意思。
但也确实无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