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牛立定身形,大声道:“俺觉得赵军师说得不对,这事咱们应该管。”
“哦。”
李玉堂看向程牛,“说说理由。”
程牛想了想,认真道,“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刘叔带俺入伍时,给俺讲了好多老王爷征战沙场,守护百姓的事儿。”
“还告诉俺,只要俺跟着他入伍从军,就有机会见到老王爷,现在老王爷死了,以后见不着了,但他的儿子还活着,俺还见了,他还称俺为兄弟。”
“老王爷的家事咱们是不该管,可总不能老王爷把一生都献给了南疆,而他的儿子遇到危险,没人管吧,俺觉得这样不对。”
程牛说到这里,眼睛死死盯着李玉堂,“李老头,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俺就自己去。”
“放肆!”
白衣文士脸色大变,怒声呵斥。
程牛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盯着李玉堂,他身旁那个跪着的校尉,缩在地上,哆哆嗦嗦,嘴唇发白。
周边的诸多将领,耳观鼻鼻观心,全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被人当着下属如此质问,李玉堂也不生气,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程牛,笑问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废话!”
程牛一把将狼牙棒砸在地上,地面咣当作响。
“好,说的好!”李玉堂双眼逐渐明亮起来,一脸欣慰。
他说着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脸色笑意逐渐收敛,“看看程牛,再看看你们!”
众人低下头去,没人说话,只觉得他偏袒的有些过分。
李玉堂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致远说的也很有道理,但你们别忘了,当年老王爷接手南疆时,是什么样子。”
“当年我们村子连吃的都没有,每天都有人饿死,我为了吃口饱饭,参军入伍,当时的军队,连个开脉修士都少见,平均三个人,才合上一套战甲,半套棉衣,每年冬天都会有人冻死。”
“你再看看今天,整个南疆九州,包括近些年新开辟的西部三州,可还有一人饿死?南疆数百万大军中,可还有士兵修为不足开脉,连套战甲,连件棉衣都没有?”
一众将领的头更低了,有人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