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顺眼看去,看到远方几百丈处,白满正蹲在一个伤兵身前,手掌上下晃动,像是在施针。
他眯了眯眼,道,“好,多谢你了,陈校尉。”
林夕告别陈航,向白满走去。
与别处不同,那里躺满了伤兵,没有几个百姓在周围打扰,不多的几个士兵身前,才有那么一两个。
应该是他们的家属。
林夕穿行而过,很快就来到了白满身前。
此时,白满正在给一个伤兵治疗,那伤兵左脚踝断裂大半,仅有小半筋骨皮肉连接,鲜血直流。
白满一边给伤兵施针止血,一边教导身旁的两名军医:
“小腿以下的止血,要先在照海血下针一寸,然后在太溪穴下针两寸半,然后……”
那两名军医急忙拿出笔墨,一字不落的记下。
见状,林夕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他看到白满的手快如闪电,一根根银针刺下,那伤兵原本血如泉涌的断口,血很快止住了。
这时,白满有银针挑拨着,将断裂处经脉一根根接了起来,然后收回银针,在伤口处抹上一层黏糊糊的药草,最后用纱布包裹,叮嘱伤兵道,“过个两三个月,应该就能痊愈了,这期间你不要胡乱活动。”
“多谢白先生,多谢白先生。”那士兵激动的满脸通红,要不是不能乱动,恨不能跪下磕头。
林夕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痊愈?
这么重的伤势,就这么就能痊愈了?
要知道这士兵只是开脉修为,自愈能力一般般,而且方才白满真的只是施展针灸,没有任何气机流转!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士兵如此敬佩这个凡俗老头。
单论医术,这白满已经通神!
白满将银针放入一边的木箱里,然后起身,就看到了林夕,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世子殿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