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忽然一巴掌甩了上去,“是你就对了。”
啪!
这一把掌格外清脆,直接将冯砚打飞出去,撞到柱子上,然后又落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冯砚只觉得浑身剧痛,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林夕手臂一晃,将手中那块磨盘大小的石头直接扔到了他的小腿上。
咔嚓!
冯砚小腿应声而断,血肉模糊。
啊!
冯砚眼睛瞬间瞪大,面容扭曲,本能般发出凄厉惨叫,一边哀嚎着,一边试图推开大石头,却因年老体弱,怎么也推不动,反而因为石头晃动,让他更痛了。
他看向林夕,狰狞嘶吼道,“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擅自伤害一方父母官,是杀头的大罪,就算你再强,官府也会追杀你,你…”
啪!
冯砚话还没说完,便又挨了一巴掌,右脸瞬间红肿一片,碎牙掺杂着鲜血从嘴里喷出。
“父母官?你还有脸说父母官?”
林夕蹲下身子,一把捏住他的嘴,低吼道,“你要是真是一方父母官,会肆意敛财,私设入城费,让那些百姓有家不能回,为了省钱去啃干馒头,住狗窝一样的地方,甚至连狗窝一样的地方都要拆了,孩子病了都没钱治,过得猪狗不如?”
“你要是真是父母官,会为了一己私利,折磨那些无辜百姓,让他们日夜煎熬,求死不能?”
呸!
林夕一口吐沫吐在石砚脸上,“你简直猪狗不如,比畜生还畜生!”
林夕说这些的时候,想起了城门处趾高气昂,肆意侮辱军中将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些将士为守护百姓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抱着必死的心态前往通州,可是却要被这么对待!
凭什么,凭什么?
还有那几个为了省钱,住狗窝一样的地方,啃着干馒头的泥瓦匠,那个许老么,闺女病了没钱拿药,还有屋子里那些坛子,腐烂生蛆,拼命求死却不能,还有那个看着家人被凄厉折磨,却无能为力,甚至最终要自己杀死家人的少女。
他们要有多绝望?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狗官,畜生一样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