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起,你我连讲话都如此费力了?秦寰宇身边有她在,你该赏分酌度,适可而止。”
“这话你为何不对她说,是我先认识寰宇的!”
“遐思遥爱,不过是感慕缠怀了你自己而已,皆是徒劳!忠言逆耳,你自行考量。”
“哼!”聿姵罗眼底斜视聿沛馠道:“天香夫人的容颜果然蛊惑人心,就连我的手足兄弟都弃甲投戈,轻易拱手而降。”
“愚钝狂恣!”徒劳无益,聿沛馠不再多言。
“我要去找寰宇。”
聿沛馠伸手拦住了聿姵罗:“秦寰宇和穆遥兲正在处理寝室里的枵骨符,卒卒鲜暇,没有闲暇。”
“既然忙碌,你还杵在我这里做什么。”聿姵罗撵着聿沛馠。
聿沛馠不同她废话,俯身便要去揭下聿姵罗墙上的枵骨符,却被聿姵罗挡了下来,给了聿沛馠一个嫌弃地表情,警觉道:“我自己来!”
聿沛馠被聿姵罗撵出门去以后,聿姵罗面对着枵骨符重新俯下身来,凝目注视,细细打量,潜神默思了许久,缓缓将手伸了过去......
......
阆风寝殿之内,穆遥兲和秦寰宇已将枵骨符全部揭下,放置堂中一角。
看见聿沛馠从聿姵罗房中走了出来,灰心败意地摇了摇头,便已心照不宣,也再不多问一句。
墙面被豁开的地方已被穆遥兲以新粉涂抹遮掩,好在位置本就在床榻后面,倒是便于遁迹匿影,墙面上的凹陷已荡然无存。
穆遥兲吩咐聿沛馠寻了器皿盛装来烧,又问了句:“姵罗寝室里那张枵骨符呢?”
聿沛馠挥挥手,悻悻随口道:“甭管她,她说自己处理,我已经提醒过不要触碰朱墨字迹了,应该无妨。”
穆遥兲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枵骨符一除,秦寰宇体内的炙热真气也平稳逝去,恢复如常。
揽月只当是秦寰宇的异样皆因枵骨符所致,在秦寰宇的安抚之下,稍稍心安神定。
同时也印证了揽月的猜测,正是因为秦寰宇连日来创巨痛深,摧胸破肝,才将自己封闭起来,以免揽月担心。
揽月亦知利用摘星术私探秦寰宇隐私不妥,羞惭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