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朞脸色也已泛白,满头大汗淋漓,看来也再支撑不了多久。
“穆宫主,我怕再难支撑,趁我困住他,你们带着揽月快离开!”陈朞大声提醒道。
穆遥兲见势不妙,回道:“陈朞兄,多谢你相帮,这是我阆风私事,不该令你涉险,若是无法支撑你定要以保全自己为先!”
穆遥兲其实心中也感到奇怪,都说玄霄派的代掌门陈朞为人沉默孤僻难交心,此时为何会不惜拼尽全力,哪怕以命相搏。
见穆遥兲不肯离开,陈朞咬牙吃力道:“此非阆风私事,危及揽月,便是我陈朞之事。天香夫人之女乃我陈朞指腹为婚,尚未过门之妻。”
“什、什么?!”
“啊?啊啊?!”
“你说谁?!”
“我、我?!”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不亚于承受那魔物的滔天戾气,一时目瞪口僵,惊愕失色,差点儿忘了还身处险境,临危一战。可看那陈朞庄重的表情,丝毫没有胡言乱语的搪塞痕迹。
陈朞突如其来的话如同一雷惊蛰,一座皆惊。穆遥兲看见秦寰宇的身体一震,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似乎也被陈朞的话惊到,错遻发愣。
难道说寰宇的意识尚存?!希望不是错觉......
“必须抓住时机!”穆遥兲孤注一掷趁机冲到秦寰宇面前,那枚药丸就在秦寰宇的愕然下被塞入口中。
为保万全,穆遥兲又侧身掀起一掌,以精元之力将丹丸催入秦寰宇腹中,让他再无吐出的肯能。
“这是?!鄙陋之辈!”魔物横眉怒目,猩红的双眼火冒三丈,加剧了周身的挣扎。
“遥兲,你给寰宇服下的是什么?”揽月忧心不已,先前她便注意到了穆遥兲怀间的异样,因为他的手总往衣襟之间探去,像是宝贝着什么东西,现下看来应该便是方才给秦寰宇服下的丹丸。
陈朞不知穆遥兲的用意,只觉得吃力难捱,厉声提醒道:“穆宫主,银河流影怕是支撑不能了。若是被他挣脱,陈朞便不得不以滇河剑与其搏杀,难免伤及性命,可毋怪责!”
说着,滇河剑似是懂得主人心意,剑身明晃晃如镜面般洁净明澈,似雪莲随波荡漾,流云谭影,畏怖滋生。
“等等陈朞,不要伤他!”揽月急声阻拦陈朞,又转而喊着秦寰宇的名字,试图能将他的意识唤回。
“秦寰宇,快啊!快清醒过来!”穆遥兲大声吼斥道,神情严肃而紧张。
“腌臜泼才!狗彘卑劣!”魔物在秦寰宇身体内激愤难泯,焮天铄地,浊焰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