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想跟在她的身边却又想取得她的信任，后来取得了她的信任却又想贴近一步希望白茶接受自己的温柔，等到白茶接受了他的温柔却又想要白茶进一步接受他的心意。
所以他也和人类一样变得贪婪了吗？
白茶的耳根有点发烫，刚刚路西法吻她的触感好像还残存着余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跳动，一下一下都无比清晰，虽然是必要之举，白茶还是感觉有点奇怪的尴尬。
白茶轻咳一声，无奈道：「好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出去了之后怎么办。」
「不是我想带你们回去，利维坦，就我的猜测来看如果把你们放在这里，你们的麻烦会源源不断，说不定两天之后就会被人拿着重型武器炸成灰的。」白茶摊了摊手。
「而且其实我不建议你们加入我然后和我一起战斗，我初步的想法是把你们连夜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度过余生。」白茶补充道：「我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战斗，我们确实是不太想的，我们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冲劲了。」利维坦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喘过气来：「我们都已经太虚弱了，我们创造这个世界本来就消耗了百分之九十生命力，恐怕已经没有几年了。」
玛门或许还长一点，但是他被龙母已经额外消耗太多，战斗对于他来说已经
很困难。
「而且……」利维坦欲言又止，他看着玛门，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
「可是，为什么姐姐处境会很差？」玛门很奇怪：「老大的能力很强，姐姐的能力更强才对啊。」
白茶停顿了一下和雅典娜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解释束缚和责任之间的联系。
「利维坦，你刚刚想说什么？」白茶转移话题看向利维坦：「而且什么？」
「……而且，我不太想继续活下去了。」利维坦虚弱的笑了笑，按住吃惊的玛门柔和的说：「先别着急，玛门，你听我说，我的精神已经很虚弱了，龙母给我的灵魂带来了太深的阴影和后遗症。」
「不管是闭上眼还是看到黑暗的时候我都会大脑混乱，我的精神已经错乱、已经不正常了，我只想趁着我还能控制住的时候，离开。」利维坦抱歉的说：「对不起。」
玛门：「……没关系的，我和哥哥在一起。」
即便他的哥哥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会在一旁配着他的，有哥哥在的地方，去哪里都可以。
「那正好呀，我们可以一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玛门抬起头，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轻松的说：「正好，白小姐也不用收留我们，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不定你的精神就会稳定下来的，反正我们本来也没几年寿命了。」
「说的也是。」利维坦也笑了笑。
白茶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救出来的龙就要寻思这让白茶有点不舒服，她抬头看了看路西法，却发现路西法并没有阻止，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所以，龙母所做的那些拷问，本身就比死亡更恐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