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够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陆年不知道阮浅说的够了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把药递给她,阮浅就踩着高跟鞋拿着报告步履匆忙地离开了。
阮浅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必多劝,她会做出自己的决定。
而陆年要做的,则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尽自己所能让她不那么痛苦。
当阮浅坐到车里的时候,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手中的报告扔在副驾上,系上安全带,深吸了一口气,去满是无措。
想去找他,却不知该去哪里。
扶着方向盘,看着远处的夕阳,阮浅只想起了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阮浅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在看到路边广告牌上那张帅气冷峻的脸时,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更加强烈:周肆,我想见你!
而在不远处,陆年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追了过来,看着在车里发呆迟迟未发动车子的阮浅,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上去打扰。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陆年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看到阮浅,他依旧心动。
他在乎阮浅!
比任何人都在意!
如果当初没有那个人,他和阮浅之间的故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车里的阮浅拿出手机,在拨号键上按出了那个刻在心里的一串数字。
嘟~嘟~嘟~
“喂,阿肆,是我。”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阮浅就像是回到了从前,曾经的她也这样隔着电话轻轻的喊着阿肆的名字。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在沉默了两秒之后,终究还是被挂断了。
阮浅看着暗调的手机屏幕,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周肆是该恨她的。
只是电话那边的一声“浅浅”,她有好多年都没有再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