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叔,当了族长,当然得找这些人算账,不然那些年受的罪,不是白受了?不过成良叔,你要是让我的名字,回到族谱上,我就把这些事统统告诉你咋样?”
林桃看得呵呵发笑。
“你、你笑什么?”龚良友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他龚成良如果是你嘴里小肚鸡肠的人,早就闹开了!可这些年,他明知道这些,却还是闷声不吭的忍受下来。你以为是为什么?你不会真以为,他家怕事,胆小,所以受了气,不敢吭声吧?”
“难、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比起你,龚成良的私塾才算真的没有白去!他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他坚信的是,人心换人心。他更知道,在这世道,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只有紧紧抱在成团,才能活下来,能活得更好。”
“狼且知,独不可活,需结伴而行。野兽尚且知道的简单道理,他是心明白,人更明白。只有你,年纪不小,心智却跟个五岁小娃似的!窝里斗,越斗越穷!”
龚成良瞳孔微缩,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眼神就跟见了多年不曾见面的知己似的。
之前那些被龚良友抖落出事来的村民们,全都红了眼眶。
甚至有人上前拉着龚成良的手,一个劲的说:“对不住了,大侄子。”
就连主持仪式的老头,都不时的别头抹泪。
“好啊!咱们龚氏一族,这回的族长,肯定没选错!”有人大喊。
之后,村人们都加入进来,大喊着:“没错!没错!”
龚成良被这样的阵仗,惊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龚良友的眼神,更恶毒了。
这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她的早就万箭穿心了吧。
林桃挑着眉说:“看着我干啥?就你这样的耗子屎,差点就把这一锅好粥给糟蹋了。”
“对!把这颗耗子屎撵出村去!”有人大喊。
“没错!撵出村去!”
“撵出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