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那目光,顺势坐在床边,张臂搂住她,吻了她一下说:“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给我点时间。”
她把头靠上他的肩膀,说:“我有了你,我才成为人,才成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守信,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他依旧搂住她说:“我知道你受过的苦……”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瞪着他说:“你知道什么?”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说过,在你长大的那个村里,你从小就被四邻的人看不起,还受过各种气,没人愿意跟你玩;每天各种杂事做都做不完,有时只能睡几小时,有一次从山上砍柴回来,因为打瞌睡差点栽到沟里。不是吗?”
她放松下来,说:“是啊,受尽了苦,所以才觉得到了你身边特别幸福,特别安心。”
李教授也放松下来,但他这次没有离开,而是重新搂住了她,让她依偎着自己。
他从她刚才的一惊一乍的表情,忽然意识到:她是不是担心有什么事被知道?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着一个问题:这些年来,他与她没有联系,真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从她的眼神变化上他能感觉到她受过磨砺,但他不想去细究,她愿意说或不想说都由她,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私密;他只求一件事,即她能始终如一地保持对自己的忠心,服从他的指令,帮他完成他需要的工作,直至使他能够如愿完成他的人生大业。
他拿过她的手摸着,这双手因为长期习练武功和干体力活比他的手厚实多了。
本来他所看重的正是她的武功,但今天他意识到一点,她的“易怒”和因情绪变化所发出的“狠”的信号是以前没有的,甚至感觉到像一种危险的杀气;所以,如果一旦无法控制她,她发出的破坏能量将会不可收拾;由此看来,在日后还要注意控制她的情绪,以智克刚,防止她的爆发。
黑暗中,两人沉默着,各想各的心事。
她打破了沉默,说:“今晚我不回去了,行吗?”
他吻了她一下,说:“学校这边眼多嘴杂,被别人见了不好,会到处瞎说我的;咱们两厢情愿,何必在乎朝朝暮暮,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一起大大方方见人不是更好!过会儿你趁夜色走,我打车送你。”
她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好吧。但这么多年了才见到你,我想和你多呆几天,你要是觉得这里熟人多,咱们可以去其他地方”。
他知道不能再推脱了,便说:“我安排一下,然后咱们去周边呆两天,你等我通知。”他看到她的眼光在黑暗中闪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