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修行界中,类似灵剑一类能伤人的灵器、法器很是常见,但是用于保护修士的甲胄一类的防具由于炼制复杂,用料甚多,因此并不多见,钱潮是因为自己有一手高明的炼器术,因此才甲胄、盾牌什么都有,但是寻常的弟子外出依仗的大部分还是手里那把灵剑以及自身的一些法术而已,只求在受伤之前便将危险消除罢了。但这些弟子若是能弄到一件甲胄那定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更不用说身上有甲胄,再有一件能护身用的盾牌了。
程师兄到底是炼气中阶的弟子,将那面护盾取出后用御物术一试,不大的功夫就明白了这盾牌的妙处,这面护盾不但收发由心而且坚韧无比,在外面若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妖兽真的是能给自己多一分自保之力的。
这时他面上先前被莫问一事的烦乱而生的郁郁之色才一扫而光,爱不释手的将那护盾收回拿在手中端详。
“多谢钱师弟了,”程师兄感激的说道,他知道,这东西既然是钱师弟主动给的,必然就是送给自己的,“有了它,在外面也就多一分安心。”
“嗯,前些日子,唉,那荀师兄的事情弄得我心中不安,哦,我这样说,程师兄你可别多想,我只是想着外面多少还是有些危险,咱们亲近之人,自然在外面是要多一分保障的。”
听钱潮这样说,程师兄笑了一下,他倒不在意这些。
“是啊,荀师兄的确是太可惜了,三个人出去,只回来一个,荀师兄还是找到尸身了,另一位师兄嘛,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到,唉!”
“我和那位荀师兄没打过交道,不过在成器堂听各位师兄的议论,这位荀师兄的为人倒是不错的,许多人都替他惋惜呢。”
“不错,荀师兄的确是个好人,他不是学咱们炼器的,而是专精五行法术,因此在成器堂很少露面,说起来我和荀师兄也只打过几次交道,嗯,他都给我帮过忙。不过,我听着荀师兄的死现在看还有诸多疑点,听说师门的前辈们已经在调查了。”
“什么!疑点……难道?”
“嗯,荀师兄到底是有师承的,他的师父就是咱们师门的金荣长老,金长老岂能让自己的徒弟死的不明不白的,据说金长老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已经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去查了,就是不知道查得如何,唉,若真的如此,那作恶之人定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钱潮听了点点头,不知道将来还会听到什么消息呢。
想到这里,钱潮又想到了那天夜里,伍帻师兄深夜来访的事情,便想打听打听那伍帻师兄和那栾秀璋师兄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一类的。
“还有一件事,也想问问程师兄。”
“师弟说吧。”
“成器堂有一位伍帻师兄,程师兄和他相熟吗?”
“伍帻师兄,当然认识,也打过交道,不过相熟可谈不上,钱师弟,伍帻师兄怎么了?”
钱潮便把那日伍帻师兄和栾秀璋师兄之间的争吵以及那天夜里伍帻师兄来访之事说了出来,他可没说那些地图碎片是被自己拿到了又烧了。
程师兄听完手里摩挲着那片护盾低头思索。
“说起来这伍帻师兄还有那位栾秀璋师兄,他们二人进宗门的时间比我都早一些,修为嘛,比我也要深,不过我在师门这些年,这两位师兄倒是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龃龉或者仇恨,而且,这两位师兄的名声也都算不错,更没听说过他们做过什么欺人、欺心之事,唉,你说的事情,我也不明白呀。那日以后,伍师兄又来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