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比试,钱潮倒是愿意与那些修为高深、手段高明的人物切磋,但也仅限于那些人,至于眼前这些人,毫不夸张的说,在钱潮看来这些人都是徒有其表的泛泛之辈,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答应与他们必是,就算今日击败了他们,明日来得人会更多,难不成自己这些日子就什么都不干,天天只应付他们吗?
“这位董兄,在下的些微名声,不值一提,大多都是宗内误传而已,夸大其词,不要当真,在下也没什么手段,董兄请回吧。”
“呵呵,钱兄弟倒是个实在人,不过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在下虽然与钱兄弟一样都有些名气,但那是在沂州,在宗内嘛,在下还是藉藉无名的,因此钱兄弟不必有过多顾虑,在下既已登门,就算钱兄弟不敢应战,那我们坐下来谈论一番也是好事,门前久侯,口内干燥,难道钱兄弟连杯茶也没有吗?”
钱潮皱着眉头看了看这家伙,平和的面色中眼神闪烁,看样子自己不答应与他切磋就要到自己的住处饮上一杯茶才肯离开,这份死缠烂打的作为让钱潮心中有了几分的厌恶。
“对不住,董兄,在下这里一无好茶,二无好酒,更没有与董兄对饮谈论的功夫,天晚了,董兄请回吧。”
说完钱潮便不理会那人,直接进了院子然后将门一关就把那董化年关在了门外。
“诶……这……”
董化年没想到钱潮拒绝的如此干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更是在沂州没有经历过的,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那两扇已经紧闭的大门,有些恼火起来:
“竟然如此胆小如鼠!”
然后又在门前站了一阵见钱潮真的没有再开门的意思,这才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许多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不过接下来几日,这个董化年还是频频的出现在钱潮的门口,时常过来纠缠,甚至尾随着钱潮,只要出门身后总有一伙人在身后议论纷纷,这让钱潮不厌其烦,直到他进入成器堂内堂那些人才被拦住。
几日后这董化年似乎是放弃了,不过却又有一个新的家伙来顶替他。
某日钱潮出门。
“钱师兄。”
冷不丁的旁边蹿出来几个人,当前一个上前施礼。
钱潮看了看,又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有了先前的经历,他大概也知道这人是来做什么的了,便问道:
“这位……你也是来挑战在下的?”
“呵呵,挑战不敢,不过……哦,在下梅州连家之子连澹,久闻钱师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冒昧前来拜访,一来是仰慕钱师兄的风仪,二来是聆听钱师兄高论,当然若是能彼此印证一番则是更好……”
“连公子,”钱潮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在宗内听说了我的什么事情,在下能说的就是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编排的,不要信,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炼气弟子,当不起你的拜访,在下还有事,告辞!”
那人虽然说得漂亮,但两只眼睛之内目光闪烁,一看便是言不由衷,与前面那个来登门挑战的董化年应该是一路人,钱潮不喜,只想着赶紧摆脱了这些人的纠缠,说完之后拔腿就走,将那个什么梅州来的连澹晾在了那里,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火,不过这里毕竟是五灵宗,不是梅州,因此也只能作罢。
这个名为连澹的一连纠缠了几天,比起董化年,此人更为锲而不舍,只要钱潮出门,他就会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的过来态度恭谨、言语温和的没话找话,有一次钱潮因为炼制丹炉的事情,到栖霞山去找彦煊,进南玉堂又看了一番那里的炼丹炉,这连澹还一路跟着,弄得彦煊也好奇不已,听钱潮说明后,彦煊居然叹了口气,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烦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