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跟上去，湛文川递给老段一个眼神，老段则是没有坐上来。
湛文川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开门见山道：“我们的合约要生效了。”
“湛爷爷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姜疏望向他，语调坚定。
湛文川没睁眼，沉声问她：“你当真舍得？”
湛寒霆得到湛氏集团，意味着要飞黄腾达了，她当真舍得在这个时候让位？
姜疏笑了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湛爷爷是怕我藕断丝连？”
“湛爷爷想多了，湛家这么容不下我，我姜疏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就不要自尊的人。”
况且保证书已签，她没有回头路了。
即便不是因为湛文川瞧不上她，就因为湛寒霆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爱。
这婚，也一定离。
听完这番话，老爷子不由得看向她。
到是有几分骨气。
“我佩服你的坦荡，即便做不成我湛家的儿媳妇儿，以后若是再见，我也给你几分薄面。”老爷子将文件拿了出来。
正是那日在茶馆时姜疏和他签下的保证书。
同时递给姜疏的，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保证书你留着，离婚协议书他签好字，便作废。”
姜疏垂着头，明明几张薄纸，她却觉得沉重无比。
签了字，那所谓的结婚关系也不是了。
以后，她再也收不到湛寒霆的花了。
她被欺负，湛寒霆也不会出来保护她了。
以前想到要离开湛寒霆并不觉得会难过，可这一天真的来了，怎么觉得比在婚宴上被沈长青背叛了还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