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一声声。
姜疏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
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回应她们的骂声。
“她们活该。”
“是她们先惹我的！”
姜疏抬起头，正要推开警察骂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呵斥，“都别骂了，湛爷来了！”
姜疏猛地转过头，看到来人的时，心都要碎了。
可余光，却又扫到了湛寒霆身后的人——盛落。
她也来了。
候审室门口，湛寒霆阴冷的目光透过人群，一眼扫到了姜疏。
那女人，头发凌乱，脸上一道指甲印，手背还在滴着血。
早上走时穿的干净大气，现在那件杏色的大衣被丢在地上随意别人践踏。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睫毛微颤抖着，眼眸红润，红唇张了张，好似要说什么。
那张脸很委屈，可杏眸里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像是抓到了一棵错误的救命稻草，不知道该抓住还是该放弃的纠结。
......
姜疏坐在后面，透过玻璃看到湛寒霆和几个女人对峙。
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张银行卡，直接摔在桌子上，姜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那几个女人表情很过激。
但湛寒霆时刻冷静，一丝不苟，时而转过头看她一眼。
“把自己搞得真狼狈啊。”盛落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
姜疏收回目光，不再贪婪他的侧脸，而是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