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条不紊,项目规划也层层审批,时间紧,真正到他们动身往黎国去的时候,展眉还有点不确定的恍惚感。
顾雅洁曾建议她最近多空一点时间陪陪展墨,但她觉得给展墨这样即将分离的感觉并无好处,于是一切如常。
展墨虽然知道展眉离开的日期,却没办法打乱自己的安排,只能尽力抽时间多黏着她。
她有时候也会问,“妈妈和钟夜叔叔是什么关系呢,他会是我爸爸吗?”
上次展墨哭喊中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展眉不是不惊讶的,但也没有与她解释二人的关系。
这次被问起,虽然只是回答一个小孩子,却仍是很认真,“他是我重要的人。”
展墨不依不饶,“那他会是我爸爸吗?”
展眉说的模棱两可,“可能吧。”
展墨似懂非懂,大人的事情还是超出了她小脑瓜的思考范围,说着说着自己就困起来。
回想这些,展眉嘴角勾起笑容。
钟夜在旁,见状询问,“怎么了?”
机舱里还有猫咖的几个队员,听闻钟夜的语气,纷纷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不约而同戴上耳机。
展眉浑然不觉,“我想展墨了,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能不能——”
她刚想说能不能回来,又觉得实在不吉利,闭口不言,盯着逐渐远去的地面景物。
钟夜想转移她注意力,于是和她讲一些黎国的风土人情,这些展眉补课时都了解过,从钟夜低沉悦耳的声线说出来,却像催眠曲一样,展眉最近本就疲倦,很快就睡熟了。
江晚樵从前舱回来,见所有队员都一副没眼看的表情,不由得诧异,“怎么了你们,队长呢?”
四份道,“在犯恶心。”
江晚樵顿时明白过来,做了个鬼脸,也不往前凑,“给我腾位置。”
队员像一群小鸭子一样打打闹闹的挤出一个位置,钟夜从前面回头,眼神在他们身上转过一圈,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钟夜回过身,又去注视展眉的睡颜。
队员们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江晚樵却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