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凭枫急忙解释,随后将自己前来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听过之后,郭培却不笑了。
他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也缓缓睁了开来,精光乍现,赫然一副不怒自威。
郭培慢慢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沉声说:“孩子,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
沈呦呦这时候将黄韬交付的玉佩亮了出来。
卫凭枫在旁边很快开口道,“有黄大人的玉佩为证,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郭培的目光游走到了沈呦呦的身上,见她也是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真,真哒!”
接过那玉佩,仔细打量几番确认的确是黄韬的私物之后,郭培眼中闪过了几丝迟疑。
他将那玉佩放下,微虚眼睛,抬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
“孩子,这里头若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事情可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你倒是说说看,老夫若是趟这趟浑水,于自身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闻此,卫凭枫不紧不慢地道。
“此事解决起来虽然麻烦,对监察大人来说却有三个好处。”
“南丰镇的势力虽然说得上是盘根错节,却不急于一时拔除,此次刚好可以作旁敲侧击之用,让与之有关的官员投鼠忌器,短时间之内不敢再胡作非为。”
“二来,监察若是能够替这南丰镇上的百姓洗净冤屈,自然是有助于您的官声。”
“至于这最后一点嘛……我听闻郭监察正值晋升之际,却苦于无显赫政绩。这南丰镇的县丞,不就正是送上门来了吗?”
卫凭枫说的胸有成竹,眉宇之间更是有几分得意之色。
只是那郭培满是考究地看了卫凭枫许久,却迟迟不回话,这倒是让卫凭枫心生一阵慌张,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些什么。
哪知下一秒,那郭培便捻着胡子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穿庭过廊,回荡在房间内。
“好哇,好哇!少年郎,年轻有为,竟有这般见底,属实难得!”
说着,郭培便伸手招来随从,沉声吩咐着说:“就按照这孩子说的去仔细核查,看看这底下的人到底昧下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