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容颜和歹毒的手段,总是让人心存恐惧。
楚天在杨飞扬的小鸟依人之下,向院子深处走去,虽然美人在坏,楚天却感觉到如怀揣炭火。
黄世仁似乎很懂得享受,掠过碎石铺成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院子深处的小花园别有特色的呈现在楚天他们面前,小花园还有个石亭,亭子有张石桌,几张石椅,角落还有架古筝。
杨飞扬见到古筝,神情微喜,松开挽着楚天的玉手,裙摆飘飘的移动着脚步,来到古筝面前坐下,柔柔的向楚天说:“少帅,今日先让飞扬为少帅轻弹一曲,以示奴家的诚意。”
楚天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石凳子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杨飞扬,他总是显得有几分放不开,始终都带着来自内心深处的警惕。
杨飞扬弹起古筝之前,先用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把她骨子里面的妩媚销魂完全呈现了出来。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拥入怀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怜惜。
“铮,铮,铮!”
杨飞扬玉手轻轻弹起,筝音悠悠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但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
楚天的戒备也不由得减了数分,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
“铮,铮,铮!”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
杨飞扬停下弹奏,柔声向楚天问道:“少帅,奴家弹得可好?”
楚天点点头,诚实的回答:“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杨飞扬盘起秀发,宛然轻笑:“少帅,奴家美丽吗?”
楚天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她:“很漂亮,很销魂。”
杨飞扬很满意楚天的回答,带点忧伤的说:“人人都说我是乔印的情人,谁又知道飞扬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完璧之躯。”随即盯着楚天:“乔印无能之人,不知少帅能否?”
杨飞扬的话对于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很有杀伤力,任何男人听到美丽至极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恐怕心里都会微微荡漾,何况杨飞扬的最后两句话已经不再是询问,而是赤,裸裸的邀请了,充满着无尽的。
楚天的眼神也闪过连自己都难于觉察的喜色,纯粹是自然反应,但这反应让楚天的心神完全松懈下来,没有丝毫警惕和戒备。
杨飞扬轻轻一笑,玉手急伸,细细的钢丝若隐若现的向楚天脖子射去,凌厉凶猛。
等楚天感觉到强劲的杀气的时候,钢丝已经近到眼前,完全来不及躲闪,身形移起,一掌拍起石桌压在钢丝上面,钢丝微微偏移,击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杨飞扬玉手轻抖,钢丝如影随神的转了个弯缠向楚天。
楚天对于钢丝,有点无奈,不能用手抵挡,也无法用兵器斩杀,只好再次向旁边闪去,同时左手射出两枚硬币,一枚击向杨飞扬的脸,一枚击向已经停止奏起的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