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轻轻的叹道:“杨飞扬,咱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杨飞扬娇躯微动,闪出锐耳的笑声,道:“奴家一切听少帅吩咐。”然后抬起头,用销魂的眼光看着黄世仁,柔声说:“奴家要跟少帅聊天了,你,可以死了。”
黄世仁雄躯剧震,菊花一紧,像是不能相信杨飞扬这样的美人儿口中,会说出如此包含杀机的话来,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异变已起。
杨飞扬话音刚落,胸口微微挺起,右手疾射出细细却坚硬的钢丝,像一条毒蛇般弹起,淡淡的白光闪电间贯进了黄世仁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黄世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车上,仰身翻跌在旁边的草地之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在车上与地上,可怖之极。
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钢丝,还是初次得见,着实令人畏惧,心里不由对自己刚才贪婪杨飞扬的美色深深忏悔。
杨飞扬看都没有看身后惨死的黄世仁,向楚天轻笑,踏前几步,亲密的挽着楚天,柔柔的说:“现在没有人妨碍我跟少帅说话了,少帅我们谈谈。”随即扫视了飞车党帮众几眼:“各位兄弟,此处可有幽静之地?”
飞车党帮众相互对视了几眼,随即有个弟兄说:“后院有个小花园,是黄世仁附庸风雅之地,环境尚可,姑娘进院子之后,向左边走两分钟就到了。”
杨飞扬轻轻的点头,宛然笑道:“谢谢了,有机会咱们再相见!”
飞车党帮众表面点着头,心里却在呐喊着:最好永远不见。
醉人的容颜和歹毒的手段,总是让人心存恐惧。
楚天在杨飞扬的小鸟依人之下,向院子深处走去,虽然美人在坏,楚天却感觉到如怀揣炭火。
黄世仁似乎很懂得享受,掠过碎石铺成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院子深处的小花园别有特色的呈现在楚天他们面前,小花园还有个石亭,亭子有张石桌,几张石椅,角落还有架古筝。
杨飞扬见到古筝,神情微喜,松开挽着楚天的玉手,裙摆飘飘的移动着脚步,来到古筝面前坐下,柔柔的向楚天说:“少帅,今日先让飞扬为少帅轻弹一曲,以示奴家的诚意。”
楚天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石凳子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杨飞扬,他总是显得有几分放不开,始终都带着来自内心深处的警惕。
杨飞扬弹起古筝之前,先用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把她骨子里面的妩媚销魂完全呈现了出来。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拥入怀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怜惜。
“铮,铮,铮!”
杨飞扬玉手轻轻弹起,筝音悠悠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但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
楚天的戒备也不由得减了数分,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
“铮,铮,铮!”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