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有些不对,但也有些对。”
光头中年人皱起眉头,随后叹息一声:“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你们两兄妹都要死在这里,只有你们死了,楚天才能背上黑锅,藏王府才会跟山西富豪合起来要中央公道,帅军才会因此覆灭。”
“而藏区也就有机会****,我们才有可能迎回独立。”
白玛扎西一咬嘴唇,杀气凛然:“做梦!”
“不多说了,上路吧。”
光头中年人摸着黑色锥子,脸上漠然无情:“杀了他们!”
就当数十名黑衣人握紧砍刀上前时,嗖!一声区别风雨的尖锐响起,一支黑箭在这一刻脱离了紧绷的弓弦,倏然间速度提升到了顶点,撕裂了空中的雨水,射向了正中孤独站立的光头中年人。
中年人无情的面孔一震,握着锥子反手一劈。
一支黑箭被扫落在雨中,而中年人也手臂发麻。
“光头佬,有两下子啊。”
一个声音透过风雨,淡淡响起:“怪不得敢跟小连子算计我,怎么,****不跟陈泰山玩了?”
在梅朵卓玛等人的惊诧中,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此刻,虽然四处亮着灯光,但天色仍然晦暗,年轻人却仿佛把万千光线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一步步行来,挺直如枪的身躯,竟有着万千气象。
梅朵卓玛惊叫出声:“楚天!”
楚天拈花一笑,笑意如花。
漫天风雨,斯人独立,虽千万人,吾往矣。大雨迷茫,掩饰着夺命利箭。
无数如暴雨般的箭矢,从黑夜中连续不断射出,嗖嗖作响,瞬间衬得呼啸风声消失无踪,显得格外恐怖,时不时有利箭命中引发的闷嚎,而那些不幸中箭却没死在的人,痛苦地倒地翻滚悲鸣。
三十多平方米的大厅拥挤了五十人,于袭击者来说是绝对的靶子,只要把利箭射入落地玻璃窗,总会有人惨叫倒地,即使喇嘛想要挥手把它劈落,慌乱的煤二代也会撞翻他们,让利箭夺取生命。
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支支利箭像是棺材钉钉入木头般闷响,把这凄风苦雨的夜晚变得更加恐怖,所幸梅朵卓玛和白玛扎西还算清醒,一边指挥煤二代们从阳台翻到楼下,一边让喇嘛把沙发和桌子横在洞口挡击。
当然,梅朵卓玛他们也不会傻到以为堵住洞口就没有危险,利箭远射只不过是对方被自己发现行踪后的先发制人,一轮利箭射完他们也差不多登陆青藏山庄,到时雨夜厮杀才算彻底拉开帷幕。
所以在堵住洞口后,白玛扎西他们也迅速从阳台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