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认为一个阿凡提可以钉死戴公公?”
沈冰儿思虑一会,摇摇头:“不能!”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擦拭着自己的手臂道:“竟然不能,咱们捏着这个阿凡提有什么意义?该知道的已经知道,无法知道的阿凡提也说不出来;最重要的是,留着阿凡提是个烫手山芋。”
“谁知道那些狂热分子会不会攻击我们?”
说到这里,楚天还话锋偏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能用阿凡提指证戴公公,那也没有太多的意义;苏老说得对,老戴已一脚踏进棺材,只要他不再做过分的事,让他自己死去是最好方法。”
沈冰儿笑了笑:“这岂不是便宜他了?”
楚天挺直淡淡伤痕交错的胸膛,望着沈冰儿回应:“如果我们要打倒他,就势必要推翻他昔日功绩,指出戴公公所作所为都是有意图,甚至他有可能是连家的盟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我们要推翻中央曾给过他的一切荣耀。”
沈冰儿没有出声,皱起眉头思虑着事情。
楚天叹息一声,声线平缓的抛出几句:“你信不信,无论戴公公是否罪大恶极,我们把他打倒都等于扇权贵耳光?特别是上两代的执政者,会觉得人走茶凉面子不管用的态势,心里会不快!”
“与其得罪一些大佬,咱们还不如低调处理。”
楚天手指在半空中一挥,挥洒出四个沐浴泡泡:“咱们就让戴公公带着一身荣耀去死吧,没必要让他身败名裂,也没必要让中央难做:一个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典型,要打压下去岂会痛快?”
沈冰儿点点头:“言之有理。”但她思虑了一会后问道:“你如此费尽心机为戴公公着想,可他未必会理解你的苦心,说不定会觉得你杀阿凡提是向他示威,更说不定他还会跟连战天勾结。”
“你错了。”
楚天停滞擦拭身子,随后目光平缓回道:“戴公公还是有诚意的,他跟连战天搅合在一起拘于什么原因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心里不想再跟连家走下去,所以就借阿凡提来提醒我们。”
“他通过阿凡提告知我们,他跟连家是有关系的。”
楚天叹息一声:“他在自我时,也把连家摆在我面前。”
沈冰儿微微一愣,随后轻拍大腿表示明白。
戴公馆,灯火柔和。
戴公公所居住的地方不过是一套复式公寓,不大,只有七十多平方米,不是他住不起豪宅别墅,而是他比较喜欢狭小的空间,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安全感,也才能不让自己显得太孤独落寞。
此刻夜色已深,但戴公公却还没有就寝,他让佣人把熬了四个小时的中药端过来,这是倾城亲自给他开的方子,戴公公平时都是一丝不苟的严格按照要求喝药,不过今天因一些小事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