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是各种男子,几日不曾洗浴,臭气熏人。
他想阿玉了。
晌午过后,监考官们连同主司一道,将所有考核内容统一收拢,又检查了考生们状态。
该送医坊的送医坊,该抬出去的抬出去。
考生在贡院内不得出去,但科考途中突发疾病,现场也会有医官为其诊治。
多是体力不济晕倒,也有体质不好病倒的。
考完后,这些人会被送到外面的医坊,有的被家人接走。
秦怀并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听到“放行”后,便早早抬步出了贡院。
学子们三三两两找熟人说话,也有人讨论着秦怀,或是想和他寒暄几句,秦怀皆是不理。
“秦怀,等等我。”王传贵提着两个食盒,抱着一个大麾,跟上了秦怀。
秦怀见他,颔首:“二叔。”
两人拿着同样的东西,王传贵人高马大,瞧着反而没有秦怀那般轻松惬意。
他不由感慨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少年性了。
不过心里还是高兴,总算是能出来透透气,在里头干坐了五日,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忆自己的前半生,他差点成了个禅修。
“阿佑哥哥,二叔,我们在这儿!”走出外头,人群中响起阿玉清亮的少女音。
秦怀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冷凝的眉梢柔和下来。
“阿玉。”
正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哎,前面那不是我看上的媳妇吗?”
小风来看学子们的热闹,却见人群中一个极好认的身影,穿着一身黄衫裙,面貌瞧着就让人亲近。
不是阿玉又是谁?
他左右瞧了瞧,没见着王老太太两人,胆子就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