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暗银色短镖又一次扎在床架上,非常精准,和第一镖如出一辙的扎入位置,镖头同样内嵌进木料三分之一的距离,中间依然是叠得方整的过分的信纸。
若非一旁茶桌上确实平躺着一支先前取下来的银镖,顾七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错乱了。
再次用方巾将银镖取下,丢进茶盘内,与刚刚那一支作伴,取下信纸展开。
依然是一行字,仔细大气有力:‘寅时,荷香街南,甲三区。静候。’
呵!这次居然多了两个字?
可惜依然没头没尾,顾七再次淡定的将信纸沿着油灯烧毁。
这次连窗户都懒得管,任凭夜风徐徐灌入,重新躺会了被褥内。
还是那句,谁爱去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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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后的每隔半盏茶的功夫间,北窗外,便会如约飞进一支暗银色短镖,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深度,相同的方块信纸。甚至不管顾七起不起身,飞镖都会在固定的时间飞入房中。若是顾七没有取下前一支飞镖,那么新到飞镖便会进准的扎再前一次飞镖的尾部。
信纸的内容如出一辙,毫无新意。
‘寅时,荷香街南,甲三区。静候。’
又或者是:
‘寅时,荷香街南,甲三区。诚邀。’
最后几张干脆便是:
‘寅时,荷香街南,甲三区。恭迎。’
‘寅时,荷香街南,甲三区。不见不散。’
去他妈的,不见不散!
直到第九支飞镖飞入,顾七忍无可忍,起身取了外衣穿上,背上随身的长刀,跃出窗外,直奔荷香街南,甲三区。
今晚上要不剁了这个神经病,她就不叫顾七!
顾七第一次见到靳照东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的,虽然从周璃给出的信息中分析,不难判断出,靳照东的年纪应该不大,可真的看到眼前这个青灰色长袍,身形干瘦,皮肤过分白皙甚至到苍白,眉目清俊隐隐还透着几分柔和的年轻人时,要将他和江湖上名声显赫的行脚帮弘文堂,又或者时江湖人口中杀人如麻,阴狠狡诈,一言不合就能将一个小帮派屠杀一空的靳照东联系起来还真的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