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抬头,压低了声量道:“你去带个话,让兄弟们都给我忍住了,谁也别轻举妄动。”
“七姐!”刑浩疑惑不解。
顾七冰冷的眸子看着刑浩:“放心。该报的仇的,没人也躲不过。
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是。”
刑浩虽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应下。
“顾姑娘不打算报官吗?”
见刑浩已经出去,阿垣方才问起:“虽然洪氏镖局的人,是趁着入夜后动的手。但只要银子使的足够,附近未必就一定没有目击证人。
到时候后让大少爷去衙门走一趟,足以将洪氏的人绳之以法。”
“报官?”顾七冷笑:
“莫说未必会有足够的人证能给洪氏的人安一个罪证确凿。便是如你说的私下通融官府。既然并没有出人命,官府又能给洪氏定下什么罪,能定几个人的罪?
昨天夜里洪氏来了十几人,就算等官府追究下去,洪氏大可以推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顶罪,对洪复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
而那些顶罪的人,最多也就关个三五年便能放出来。到时候你又能如何?”
阿垣被堵的哑口无言。
顾七嘶哑着嗓子,声音暗沉:“道上的事情,就用道上的解决办法。
动了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必须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说着顾七看向阿垣冷冷勾了勾唇角:“报官,只会便宜了他们。”
*
孙云松再一次走出医房出来时,已经过了申时。
“人没事了。这几天不要挪动位置,叫人细心照顾着就行。”孙云松擦了擦身上面上的冷汗,嘱咐了几句。
“有劳孙大夫了。一百两的诊金我会让人明日送去上曾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