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李修明,却是并未离去。
宋怿是不在意,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刚才那位黄袍男子却也凑了过来,递回了诗稿,自来熟似的坐在了宋怿旁边。
边聊边喝,身旁人是愈来愈多,众人不知不觉中便围簇在了宋怿身旁。
那黄袍男子直到与周围几人,都喝的尽兴,聊的愉快后,他才致歉道:“刚刚有些激动,太过冒犯,是我无礼了。”
言罢,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又沉声道:“敢问此诗为何名。”
这是他好奇的,也是在场诸位文人所好奇的。
宋怿拿过酒壶,又倒了杯,慢悠悠的喝完,才摇头晃脑的说道:“无名。”
“无名?好名字!好诗,先生为当代狂士也。”黄袍男子说罢,又饮了一杯。
宋怿愣了愣,缓缓拿过酒壶,同他斟上一杯,一饮而尽,算作罚了三杯,便当认同了黄袍男子。
同桌几人也是乐呵了,看着黄袍男子这般真性情,有意结识,便拱手问道:“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男子浅笑着说道:“认识几位,是我之荣幸,在下池州府许观。”
没等宋怿思索明白,邻桌的那几位秀才便猛的起身,震惊的高声道:“池州府,小三元的那位许相公!”
那同桌几人也是震惊,连忙说道:“不知竟是许相公,多有怠慢。”
“不打紧不打紧,今宋公子才是主角,我比不得他之文采。”许观连忙摆手道。
“许观,很有名吗?”宋怿嘴边嘟囔着,没想明白。
正思索着,他便又听着耳边有人夸他,“吾对家师黄冔颇为敬仰,其之才,唯有宋兄可比拟。”
“黄冔,这名字有点熟悉。”宋怿一旁又是自言自语道。
接着却是猛的起身,来了一句国粹。
宋怿死去的记忆突然复苏,就说这名字咋这么熟悉。
黄观,字澜伯,又字尚宾,早年从许姓,池州府贵池县清江金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