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姑说九点半叫你睡觉。”
左航抬头看了看钟，很准时，再看看狗蛋儿，他眼睛都有点迷瞪了。
“你困了？”左航合上，他知道自己要不睡，狗蛋儿小朋友肯定是不会睡。
“困了。”
左航躺床上，乡下夜晚还是很凉爽，开着门窗，屋里会一直有微风，带着花花草草味道。
狗蛋儿躺他边儿上，一开始离他有一尺远，没过多久就已经一点点蹭到了他身边。
“过去点儿，热。”左航推了他一下。
狗蛋儿没动，几秒钟之后发出了轻轻鼾声，左航扭头看了一眼，然已经睡着了。
左航对着狗蛋儿看了一会儿，狗蛋儿把脸洗干净了就没有平时那么像黑猴儿了……
“哥……”狗蛋儿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嗯。”左航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狗蛋儿又没声了，估计是说梦话。
左航翻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慢慢也睡着了。
“哥……哥……”半夜狗蛋儿带着哭腔声音传来，还一个劲哼哼唧唧。
左航被吵醒了，听到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翻身看过去。狗蛋儿闭着眼，腿蹬来蹬去。
“战宇，”左航推了推他，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做恶梦，他以为是犯什么病了呢，“苏战宇！”
狗蛋儿继续哼哼了两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他看了好一会才一下抱住了他脖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哥——”
“怎么了啊？做梦了？”左航赶紧拍拍他后背，小孩子就是麻烦。
“嗯，”狗蛋儿哭得一脸全是眼泪，“好黑，找不到路了。”
左航伸手把屋里灯打开了：“现亮啦，找到路了没啊？”
狗蛋儿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眼泪，咧嘴笑了：“找到了。”